入夜後的福山倏地跌入黑暗的永恆中。獨自走在往哈盆的路上,視覺幾乎己失去作用,全靠手電筒的燈光摸索著腳步。就這麼一路跌跌撞撞來到湖邊。等待樹蛙出現的這段時間裡,刻意將燈熄滅。這瞬間,黑夜便迅速且無聲息的大口將我吞噬。此刻,偌大深藍的天地,只透著微微的閃爍星光。
秋末冬初的空氣中滲著沁涼。黑暗裡待久了,眼前漸漸勾出模糊的亭台欄柱和樹影,像是寫意的潑墨畫,還是我睡眼矇矓?池邊的樹、花和草,都睡了吧?這一片植物園中恐怕只剩下我還醒著,整座山都該好夢正甜呢!
突然間啪的一聲、又一聲,水面激起同心圓的漣漪,是魚嗎,還是水鴨夜遊?!豎耳聆聽,除了水聲外,還傳來陣陣蛙鳴,忽高忽低、或遠或近,節奏地從夜的鼻腔呼出。
這山,睡得很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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